說著,幫他把簾子拉起來,轉身快速離開。
塌方的礦場陸陸續續送來的十幾名傷員。
村里條件差,沒有正式的衛生所。
喬星月的家本就是村里的臨時衛生所,平日里村里有人生病,都是來她家里直接找她。村里發生了礦難,她家自然成了第一救治中心。
她繼續爭分奪秒地,救治下一個傷者。
等她終于得了空,已經是第二晚的大半夜了。
連軸轉了兩天兩夜,已經很累了。
但她還是拉開簾子,去到了謝中銘的病床前,“感覺怎么樣?”
謝中銘的床邊只有一盞煤油燈,映著他鐵骨錚錚的側顏。
看到她走來,謝中銘有些不太自在,“還好。”
畢竟那個地方被她看光了。
就是這么一個保守害羞的男人,偏偏聲音中氣十足,渾厚有力,“喬同志,謝謝你。”
“拿錢辦事,應該的。”說話間,喬星月已經掀開了蓋在他腹部的薄被,“我看看術后的情況。”被子掀起一半,又被蓋回去。
男人死死地扯著被子,“我沒穿褲子……喬大夫,手術也做完了,就不看了吧。”
“我得看看術后的情況,才能判斷恢復得怎么樣。”
男人依舊死死扯著被子,“我覺得恢復得挺好的。”
“謝同志,我得親眼看了,才能判斷有沒有術后感染,和傷口裂開的情況。否則一旦有意外不及時處理的話,以后你別說是過正常的性生活了,可能連排尿都很困難。”
謝中銘實在不明白,她一個女同志,就算她是個大夫,怎么能說出如此不害臊的話來
但意識到嚴重性,男人還是松開了手。
不過卻是心不甘,情不愿。
帳篷里的煤油燈,燈光較暗。
喬星月再次掀開被子后,從兜里拿出個手電筒,照在傷處看了看。
知道他臉皮薄,看完后麻溜地蓋上被子,“娶媳婦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