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甘愿被禁錮在這華麗的牢籠中,可她守護多年,卻依舊落得個萬念俱灰。
她這些年忍辱負重,只不過是為保全兩族一絲血脈,也為了能救她的兒子,如今……”
“母后,別按了,你可是知道外界的消息?說給兒臣聽,咱們一起想辦法?!?/p>
一滴淚落下,昭雪云終是忍不住的哽咽。
“葉家沒了!你現在是葉家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?!?/p>
“不可能,他不是答應只要咱們留在宮里,就會保全父親和妹妹的么?”
“就連那個玄武少主也快死了,我們這些年的付出,除了和玄武家主一樣的生不如死,什么都挽救不了?!?/p>
程沐越雙拳緊攥,狠狠地砸向自己的大腿:“都怪這雙腿,都怪我!”
昭雪云緊著阻攔:“越兒,既然出不去,那我們就為你父親和妹妹還有全族的人報仇,你可敢?”
程沐越雙目圓睜,隱隱怒喝:“有何不敢!不如就和他來個玉石俱焚,一命抵一命!”
“為娘來籌劃,弓弩你一定要收好,咱們就拿程治的血祭奠兩族人的命?!?/p>
母女兩個緊緊地擁抱在一起,赴死的決心再沒任何牽掛。
懸生閣,
柳命心中一直惴惴不安。
入夜,她終是忍不住地起身,點了燈,在書案開硯鋪紙,提筆開始畫了起來。
沒一會兒她就畫好了兩幅人像,一幅是今日得見的皇后娘娘昭雪云,除了眉宇間鎖著的一抹輕愁,這么些年倒是容顏一直沒變。
另一幅是大皇子程沐越的人像,久病在床,卻依舊眼神清澈,氣度謙和。
柳命畫好之后,又從一本藥典中抽出葉婉瑜的畫像,那是武爺在葉婉瑜恢復容貌后特意畫的,本是帶著炫耀地告訴柳命,她懸生閣終于后繼有人了。
柳命仔細地端詳著葉婉瑜的人像,眼睛不停的在三幅畫像上來回逡巡,她又把燈挑亮湊近了些,并把三張人像疊在一起。
她的手指微微顫抖,燭燈的光透過紙背讓重疊的人像更加清晰。
柳命有些呼吸困難,立刻取了粒懾心丹含在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