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這么決定了。”葉婉瑜見他不做聲,自顧自地接著說下去。
“既然在京城找好了地方,那辛苦少主把草藥庫房里,標上記號的箱子都運到京城去,還有我那些制金工具,藥坊內(nèi)部的格局我也都畫好了,照圖修整就是,只是最好用我們自己的人,以免走漏風聲。”
“你不用確認鋪子是否合適,再做安排?”
“我信少主,所以也希望少主信我。”
她們正說著,苗房負責盯著紅梅的婆子小跑著進了草棚。
“姑娘,那罪奴說有要緊事和你說。”
葉婉瑜皺了皺眉,再次看向玄武云樓道:“少主盡快耕種吧!說不定就冒出什么事情來,師父您也趕緊回去休息,晚點再看看我的功課。”
武爺無奈地笑了笑,他這個徒弟,說是看看功課,實際是想在他老頭子身上直接下針也說不定,這樣豈不是更能讓他講解得詳細。
葉婉瑜帶著春十娘一陣風似的走了,武爺才開口道:“少主放心,這段時間以老夫的觀察來看,若沒十足把握,她是不會主動要說留下來的,而且老夫猜想,她也就是搪塞一下郡主罷了,不會起什么沖突。”
玄武云樓依舊眉頭微蹙:“也只能這樣了,此去京城,若是有合適的機會,我定會探探皇宮,也許就有父親的音訊了。”
“依照計劃行事就是,少主只需記住,還缺一味藥就可徹底清除病根,那丫頭的醫(yī)術雖然不能完全取代老夫,但少主若發(fā)病,她還是能起到作用的,切記,先尋藥。”
去苗房的路上,春十娘不放心道:“姑娘,你真不怕那個郡主。”
“我怕她作甚?若我葉家還完好,可不比賢北王府低一等。”葉婉瑜不屑。
紅梅等地確實焦急萬分,她和其他苗房的罪奴這幾日都是在往田間運苗,這期間她還真是看見幾個和她一同發(fā)配來的探子,相互用唇語和手勢通報了身邊的消息。
紅梅才知道,這些人也都是一天忙到完的干活,別說探聽消息,連抬頭的機會是都沒有,一個個累得都和龜孫子一樣。
今日最后一天清苗,紅梅在把空苗簍子推回苗房之后,就趕緊躲到僻靜處,這才有空看剛才探子塞給她的紙條。
在北都府,他們這些探子若被分散,只能通過手勢和唇語知曉各自打探的情況,只有在有重要指示的情況下,才會收到有字跡的紙條。
紅梅都沒看清塞給他紙條的那個人是什么長相,又或是不是他們一起來的探子。
她摸了摸額頭上蓋過蛇毒金印的地方,她現(xiàn)在一條賤命全握在葉婉瑜的手里,可是不敢再造次,當下就讓耳房看管她的婆子去給葉婉瑜傳話。
待葉婉瑜見了紅梅手里的字條,心里倒抽了一口涼氣,她驚的是,她以為北都府是銅墻鐵壁,可現(xiàn)在看來,不知底細的人大有人在,能堂而皇之的給紅梅傳消息,這人定是有些身份的。
“可看清給你這東西的人了?”
紅梅低眉順眼顯得很乖順:“那會兒運苗卸苗的人多,奴婢就是被撞了一下,才發(fā)現(xiàn)被塞了東西,奴婢覺得不是一同來的那些人。”
“那你若回了消息,怎么傳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