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淑芬應聲,“也是,當年中銘要不是嫌棄胖丫,早把她接部隊隨軍了?!?/p>
門口的喬星月沒有立即走進去,她聽了幾句。
起初來蘭姨家干活時,是萬萬沒有想到,蘭姨就是安安寧寧的親生奶奶,難怪兩個娃和蘭姨那般親。
喬星月知道,蘭姨好的沒話說,要是有個這樣的婆婆,不知道修了多少輩子的福氣。
可她就是讓謝家人無比嫌棄的那個胖丫。
“怎么不進去?”后腳跟來的謝中銘,看著站在病房門口的她。
她這才走進病房,和黃桂蘭王淑芬陳嘉卉打了招呼,然后坐到安安的旁邊,“安安,粥是王奶奶和嘉卉姨帶來的嗎?”
“嗯,可香了。”
“說謝謝了嗎?”
“當然!”
喬星月看向王淑芬和陳嘉卉,“王姨,陳同志,謝謝你們特意熬了粥送過來,辛苦了。”
王淑芬到現(xiàn)在還無比內(nèi)疚,“這事還賴我。要不是我非要讓你陳叔把紅糖饃饃端上桌,安安和你蘭姨也不用受這罪。”
“王姨別內(nèi)疚了,你也不知道那紅糖饃饃里有花生醬?!眴绦窃聭艘宦暋?/p>
他們說話的時候,陳嘉卉在旁邊觀察著。
謝團長時不時地朝喬同志瞧一眼,那目光短暫又慌張,故作平靜中帶著掩飾之意,這不就是曾經(jīng)她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打量謝團長的那般眼神嗎。
只有偷偷摸摸喜歡過人的陳嘉卉,才能讀懂謝團長的眼神。
可是自打進了病房,喬同志看都沒看謝團長一眼,蘭姨和安安喝完粥要收拾碗筷的時候,謝團長上前幫忙,喬同志硬生生拒絕了。
陳嘉卉得出個結(jié)論:喬同志根本不喜歡謝團長。
她見喬同志去洗碗了,攔下了要去幫忙的謝中銘,“謝團長,我去幫喬同志吧。”
……
住院部,水房。
喬星月在水龍頭前,沖洗著鋁制的飯盒。
到現(xiàn)在,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謝團長咋就是當年和她睡過覺的男人呢?
“喬同志,我?guī)湍惆伞!标惣位茏呱蟻恚闷鹚旁谒乩锏牧硪粋€鋁制飯盒,拎開另一個水龍頭洗了起來。
喬星月瞧著她的手又白又細又長,指甲泛著光滑的亮光,一看就是從小被陳家寵到大,十指不沾陽春水的。而且陳師長和王姨人品不錯,陳嘉卉的品性隨了父母,和陳嘉卉相處起來,蠻舒服的。
“喬同志,你今年多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