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堅定有力道,“我會登報,繼續(xù)找胖丫。”
肖松華握著方向盤道,“難不成你還以為,胖丫和兩娃被人救起來了,他們還活著不成?”
胸口沉沉的謝中銘,望向車窗外。
那條經(jīng)過昆城的河道就在眼前。
河面流水湍急。
要是有人這么掉下去,生還的可能性很低。
更何況胖丫還背著兩個娃。
但萬一,胖丫和兩娃福大命大,正好在下游被人救了呢?
只有這么想,謝中銘胸口的沉悶這才有所緩解,“不排除這個可能。”
開車的肖松華,想了想,果斷道,“行,那你就登報。要是登完報,還是沒有胖丫的消息,你就果斷點,離婚報告一打,喜歡哪個女同志就追求哪個女同志,敢愛敢恨,拿出點大老爺們的果敢來。”
十幾分鐘后。
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昆城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的大門口。
謝中銘同肖松華告了別,去往醫(yī)院的放射科。
這個年代,整個昆城乃至周邊的城市,就這么一臺CT機器。
醫(yī)療資源供需緊張。
不少人也和他們一樣,從外地舟車勞頓趕過來,以至于科室外面人滿為患。
走廊上刷著白漆的長長木椅,漆已經(jīng)脫了一大半,露出被磨得光滑的陳舊的木頭,上面坐滿了人。
有的人直接坐在磨損嚴(yán)重的水泥地板上。
整個走廊混合著難聞的消毒水味和臭汗味。
謝中銘找了半天,才在最角落的地方,看見人群中一身筆挺的父親——謝江。
謝江今天穿了一件舊軍裝改造的襯衣,衣服扎在皮帶里,即使生著病,看上去仍然精神抖擻。
像是一株扎根的老松。
排隊的人多,他微微側(cè)身,避免碰到旁邊看上去有些奄奄一息的老人。
謝中銘喊了他一聲,“爸,喬同志和安安寧寧呢?”
“這里人多,空氣不新鮮,我讓喬同志帶著兩個娃在外面等著。等叫到號,我再出去叫她們。”
謝江見兒子神色凝重,問,“咋的,沒有打聽到胖丫的消息?”
“爸。”謝中銘眉心皺成小山頭狀,“胖丫真的把孩子生下來了,而且還是一對雙胞胎。”
“啥?”謝江一時半會兒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腦袋懵了似的,“你是說胖丫給我生了兩個孫兒?是雙胞胎嗎?”
謝中銘臉色陰沉地點點頭,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