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驟寒,“會穿著嫁衣從他們面前,風風光光嫁入新府。”
孟羲:“顧某愿等陸娘子。”
七年后,蕭夜瞑回來了。
正如前世一般。
蕭夜瞑確為一名漁女所救。
但與沈容之截然不同,他蘇醒后即坦蕩告知家中已有賢妻,恩情必報,但男女之防不可逾。
奈何漁女癡心妄想,竟一路追隨至京,苦苦糾纏,甚至以恩情相挾,求一妾室之名。
蕭夜瞑不勝其煩,將漁女帶至陸昭若面前,態度明確:“此女于我有恩,然其心不正,屢勸不聽。如何處置,全憑夫人定奪。”
陸昭若賜下重金,望其另覓歸宿。
漁女卻貪戀侯府富貴,執意不肯離去,言行愈發不堪。
最終,在蕭夜瞑的默許下,陸昭若下令將此女處置了。
并非她心狠,而是深知,對此類妄圖顛覆她家庭、踐踏她尊嚴之人,仁慈即是縱容。
這一世,她絕不容許任何隱患存在。
障礙既除,蕭夜瞑凱旋的盛典與補行的婚禮一同舉行。
萬民空巷,屬珩親臨主婚。
典禮之上,那位曾令倭寇聞風喪膽的將軍,竟在萬眾矚目下,一步步膝行至她的新娘面前。
他手中捧著的平倭劍。
新婚夜。
他跪在門口階梯,一步步跪上臺階,手中捧著的是一本泛黃的、記錄著多年暗戰與艱辛的行軍賬冊。
他抬頭,目光灼灼,懇求:“蕭某……愿以半生戰功,換陸東家手中一本新賬,求陸東家收留余生。”
陸昭若打開門。
她身著大紅嫁衣,聞言輕笑,指尖抬起蕭夜瞑的下顎:“將軍此身‘諸海侯’的爵位,不知……可容小女承襲否?”
蕭夜瞑朗聲大笑,執其手:“連我都是你的,何況一爵乎?”
至此。
前塵種種,皆化為今生相執之手,與共望的太平盛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