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家阿梨,來自春風樓。”
“春風樓?”陳德容本想讓沈氏閃一邊去,別耽誤她懲罰姜嶼寧,可一聽到春風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喝向沈氏:“你弄個青樓女子進內宅作甚?你瘋了不成?”
“母親,不是我……是世子……”沈氏委屈又心酸。
“拉下去!真是瘋了。”陳德容重重瞪了一眼沈氏。
感覺不妙!
“和我大哥什么關系?”姜嶼寧直接問。
她母親是想息事寧人。
她偏不!
姜云錚拿著她辛辛苦苦掙的銀子在外面花天酒地,用在春風樓的銀子沒有幾萬也有幾千兩。
她讓何掌柜封了香料鋪子的賬,姜云錚讓春風樓去拿銀子碰了壁,自然會找上門來。
“奴家和世子有些露水情緣,奴家不奢望和世子做真正夫妻,可該給的銀子總要給的。”阿梨笑的嫵媚,“堂堂安平侯府不至于賴賬吧?”
“兩千兩,奴家拿了便走。本不想上門叨擾,實在是世子不講信用。”
“胡說八道!”陳德容氣的面皮漲紅,“我兒子怎么可能去春風樓和你們這種女人鬼混,少來誆騙!趕緊離開,不然將你立刻送去大牢。”
“母親,你真的不知世子在外面做的這些事情嗎?”沈氏懷疑地看著陳德容,“她拿著世子的玉佩來的,世子此刻還在春風樓被扣著。”
“若不是在香料鋪子上沒有支出銀子來,我怕是不知道被蒙到何時?世子說的練功就是在春風樓夜夜快活……”
“閉嘴!”陳德容心塞,“我怎么可能會縱容錚兒去做這種事情!”
“娘既然不知道,那打算怎么懲處大哥?”姜嶼寧目光灼灼看向陳德容,“娘非誣陷我拿了香料鋪子上的銀子,對我打罵不停,大哥在外面找女人怕是花了不止這兩千兩,娘又打算如何處置?”
“閉嘴,事情還沒查清楚,別往你大哥身上扣屎盆子。”陳德容恨不得將她們的嘴給縫上。
“侯夫人這是也想要賴賬了,那奴家只能去報官了。”阿梨轉身要走。
“站住!”陳德容著急,顧不得嫌棄,直接一把抓住了阿梨的胳膊。
男人風流是人之常情,三妻四妾是韻事,可在青樓里面胡亂找女人,傳出去姜家真是丟不起這個人。
錚兒可是安平侯府世子,不能鬧大。
不然他以后如何抬頭。
阿梨臉頰帶笑,注視著陳德容。
可在陳德容眼里這笑容好比刀在她的臉上刮。
“銀子可以給你,但你要和我保證這件事情決不能像外面透露半個字。”陳德容別無他法,銀子要給,更重要的是不能留下隱患。
姜嶼寧狀似無意看了一眼阿梨。
阿梨笑容更甚,“侯夫人說笑了,春風樓里來來往往,奴家可管不了那么多張嘴。”
陳德容暗暗攥緊拳頭,“我可以再給你多加兩百兩。”
“封口是另外的價錢。”阿梨挺了挺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