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姚蘭枝自己留在房中,還不忘給姚蘭枝拿了幾本書,讓她打發時間。
又有婆子上了茶水果子,倒是伺候的很周全。
沒了外人,姚蘭枝才自在了點,又莫名想起先前那個吻。
雖說是個意外,但當時她更多的是愣住,等到這會兒后知后覺的回過味兒來,尷尬之余,又有點不自知的心亂如麻。
她在心里默念心經,試圖將這事兒當做一場純然的意外,又想起先前共患難的情形。
不得不說,秦時闕雖然是殘疾,卻比世上諸多健全的男兒更有擔當。
她無聲嘆了口氣,打開了窗戶。
一陣涼風吹進來,也讓她的一顆心平靜了下來。
理智歸攏,人也清醒了。
若是她如今未曾出閣,也沒有經歷兩世,興許真的會克制不住的心動。
但她前世就死在情愛上,被人哄騙,今生重來,好不容易拜托了這些事情。
難道還要再一次的重蹈覆轍嗎?
姚蘭枝捏了捏手掌,疼痛讓她愈發冷靜,眉眼也冷淡下來。
嬤嬤進門的時候,就瞧見她這模樣,急忙過來:“夫人,當心著涼。”
姚蘭枝回過神兒來,跟她道謝,就見嬤嬤拿來了自己的衣服。
“時間太短,只勉強能穿,勞煩夫人久等了。”
若是按著正常的洗衣服,姚蘭枝就要等到天黑了,她一個女子,于名節有損。
哪怕沒有外人知道,也不妥當。
秦時闕周全,他府上的下人也是同樣周全。
姚蘭枝感激一笑,想起秦時闕,更覺得有些心亂,待得換了衣服,這才跟人講:“如此,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她自己有些心亂,所以沒有跟秦時闕當面告別。
而是自己就這么走了,連告辭都是讓嬤嬤轉告的。
待得姚蘭枝走后,那嬤嬤也快步進了秦時闕的房中。
回稟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主子,老奴已然看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