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氣,奈何人在屋檐下:“王爺何必徒增殺孽?您想,您單方面拿著我的把柄呢,大可對我放心。”
她不惜自己翻舊賬:“當日在后巷,我殺趙林舟的時候,您可是看著呢。光這一條殺夫之罪,我都得在您面前當一輩子的耗子。”
“不然,這個人命案子就要了我的命了。您說,我這不是任由您拿捏了嗎。”
她倒是說話不打磕巴,主動把把柄送到自己手里,就為了討一個活命的機會。
秦時闕覺得她有意思得很,哼了一聲,反問:“那,本王的腿呢?”
姚蘭枝左顧右盼:“您的腿又疼啦?那得看大夫啊,王爺不要諱疾忌醫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!”
分明秦時闕就這么站在她的面前。
姚蘭枝倒是能張口就來。
他冷笑一聲:“你是頭一個知道本王腿能站起來的外人。”
姚蘭枝:“其實我也可以當內人!”
話音沒落,姚蘭枝就覺得這話不對勁兒,急急忙忙解釋:“不,我是說,我也可以當您的自己人!”
她誠懇得很:“不,我就是王爺的自己人!以后鞍前馬后任由您差遣!”
秦時闕定定地看著她:“但本王覺得,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”
他的匕首在姚蘭枝的腰上比畫了下,姚蘭枝一陣汗毛直立。
“王爺,王爺您聽我說啊,這寺廟今日亂得很,您若是殺了我,還得再埋了,多辛苦啊?”
秦時闕:“你不是都看到了么,本王只需要一把藥粉。”
他笑得姚蘭枝汗毛都豎了起來:“不費事兒的。”
姚蘭枝當時就軟了身體,但手指卻在背后,毫不猶豫地捏住了袖口內側縫制的小荷包。
只是,還沒等姚蘭枝動手,就聽秦時闕又說:“想活命也可以。”
姚蘭枝的手一頓,秦時闕已經撤了刀:“張嘴。”
然后,也不等姚蘭枝反應,直接在她嘴里塞了一顆藥丸。
那藥丸入口即化,姚蘭枝只覺得滿嘴苦澀。
瞪大眼的時候,見秦時闕笑得猙獰:“這是穿腸毒藥,每七日服用一顆解藥,不是要當本王的內人么,你可要乖一點。”
姚蘭枝當時就想罵街,但沒等開口,就被塞了一顆松子糖。
滿嘴的甜味兒,化解了滿嘴的澀,成了甘甜的味道。
她愣了一下,就見秦時闕又壓在了她的身上:“別磨蹭,跟我下去。”
姚蘭枝深吸一口氣,沒等說話,就見秦時闕整個人都倒在了她的后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