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出門時帶的,以防不測。
現(xiàn)在,不測就到了她的面前。
她站著,秦時闕坐著,分明她比對方高出些,卻還是覺得秦時闕的氣勢壓著她。
姚蘭枝連呼吸都放輕,然后……
就見秦時闕抽出一方手帕,遞了過去。
“擦擦吧。”
他說:“好人的手上,是不會有血的。”
有那么一瞬,姚蘭枝幾乎要被他蠱惑。
這樣動聽的聲音,這樣溫柔的神情,這樣體貼的動作。
他生了一張好皮相,眼底卻藏著幽深寒潭。
姚蘭枝瞬間清醒。
她伸出手去,卻沒有接帕子,而是順勢握住了秦時闕的手。
血痕染上了他的手背,姚蘭枝彎起嘴角。
“哦,那王爺?shù)氖稚希趺匆灿醒俊?/p>
她收回了手:“王爺還是先擦了自己的血,再管旁人吧。”
這明晃晃的栽贓,讓秦時闕預(yù)備好的話,全都噎了回去。
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姚蘭枝,又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血。
……好樣的。
“柔嘉夫人處變不驚,果真是女中豪杰。”
他意味不明,姚蘭枝道:“王爺說笑了,我一個女子,能做什么?”
她表情無辜得很,跟人講:“王爺可別憑空污人清白,此人分明是被墻頭滾落的石頭砸死,運氣不好罷了。”
連理由都找得這么敷衍,秦時闕問:“那他可真是運氣不好,竟然不知道躲?”
姚蘭枝早有說辭。
“興許是知道的,但他今夜闖侯府意圖殺人,被兵馬司的官差責(zé)打一百大板丟到此處,大概是沒勁兒躲了吧。”
秦時卻瞇眼看她,說辭都編好了,那就是有預(yù)謀殺人了。
“那他運氣的確不好。”
他說著,問姚蘭枝:“那你又為何在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