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姑娘。”
福芽一路小跑,來到她的身邊,“吳嬤嬤那邊,結束了。行刑的小廝,接到您的吩咐,手下留了情,雖然皮開肉綻,但未傷及根本。現在吳嬤嬤正在柴房里,您看要怎么處置?”
“今日多虧吳嬤嬤,不然父親和母親也看不透沈芊雪的真實面目,我要親自去謝謝她。”
沈清嫵起身,順手理了理坐皺的裙擺。
柴房。
吳嬤嬤像灘爛泥般,趴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,幾只老鼠聞到血腥氣,圍繞在她身邊爬行。
“撕—”
下半身傳來的劇痛如同被燒紅的烙鐵反復灼燙,又像是被無數根銀針來來回回扎著,吳嬤嬤忍不住呼痛。
那三十大板,幸虧他們手下留情,不然,她這條老命,就得交代在那里了。
沈清嫵怎么還不來,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?
吳嬤嬤艱難地喘息,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屁股和腰間撕裂般的疼痛,連喉嚨里都涌上一股濃重的鐵銹味。
冷汗早已浸透了她血跡斑斑的衣裳,黏膩地貼在皮膚上,被柴房里陰冷的風一吹,凍得牙齒都在打戰。
這時,柴房的門開了。
沈清嫵獨自走了進來,吳嬤嬤試圖挪動一下,換一個稍微舒適點的姿勢,可僅僅是抬胳膊這個簡單的動作,就讓她眼前一陣發黑,險些暈厥過去。
她痛得呲牙咧嘴,“大姑娘,還交代的我都交代了,你什么時候送我出去?”
“吳嬤嬤想去哪里?”
沈清嫵背對著門站立,臉隱匿在門的倒影中,看不清楚她的表情。
吳嬤嬤頓時急了,“你不是說,只要我把事情都交代了,就送我回南疆,和寶兒匯合?”
也正是因為和侄孫團聚的信念,支撐著她沒有倒下。
沈清嫵上前幾步,定定地看著渾身血肉的吳嬤嬤,仿佛在欣賞一個好玩的物件,“可我不認識寶兒,怎么送你回去和他匯合?”
寶兒一事,還是上一世,沈芊雪嫁給傅淮之后,閑來無事和她吐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