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芊雪激動的咳嗽起來,壓低聲音,“嬤嬤,你知道我的嫡女身份是怎么得來的嗎?是皇上看上了我,給我抬了身份,想讓我進宮!
皇上是什么人?色欲熏心,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。本來進宮的應該是沈清嫵的,現在換成了我,我進了宮,一切就全完了!
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進宮被折磨死嗎?”
沈芊雪淚水漣漣,語氣卻異常堅決,“我決不能讓那個小賤人好過!”
看著自己從小服侍著二姑娘,受了這種委屈,吳嬤嬤的心仿佛針扎。
她從懷中,拿出一個雕刻著奇異蟲鳥花紋的竹筒。
“二姑娘,大姑娘的身份,今非昔比,謀害郡主,是死罪。咱們要做,就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吳嬤嬤將竹筒微微傾斜,只見竹筒內壁似乎附著一些極其細微的,肉眼難以分辨的金色粉塵。
“此乃金蠶蠱的幼崽,無色無味,只需沾染肌膚,或是混入飲食,蠱卵便會悄無聲息地潛入體內。
初時毫無癥狀,七七四十九日之后,母蠱一動,中蠱者便會感到萬蟲噬心,痛不欲生,且無藥可解,最終在極致的痛苦中耗盡精血而亡。更妙的是,此蠱死后便會化為無形,任他再高明的仵作,也查不出絲毫端倪。”
沈芊雪兩眼放光,有了這么好的東西,定能將沈清嫵這個賤人,置于死地。
“好!太好了!”沈芊雪眼中閃爍著喜悅的,惡毒的光芒,“嬤嬤,還是你好,什么時候都不會放棄我。”
“姑娘,你是老奴看著長大的,老奴無兒無女,說句逾越的,您在老奴心里,就是自己的親女兒。”
吳嬤嬤垂下眼皮,將竹筒小心揣好,“只是,下蠱需得近身,且不能急于一時,需尋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,讓蠱卵能順利沾染其身。
二姑娘,這是您不用操心了,我來做,您的手,必須得是干干凈凈。”
“嬤嬤。”沈芊雪陰冷一笑,“后天是沈府的家宴,那時是個好機會,您也不用沾手,我會讓留芳去做。”
正如吳嬤嬤所言,沈芊雪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。
晨曦徹底驅散了夜色。
云雀雖然還在昏睡,但呼吸平穩了些。
沈清嫵剛走進回春堂,在外面和錢叔說話。
這時,內室忽然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呻吟聲。
沈清嫵和錢叔同時一怔,慌忙推開門,走了進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