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嫵對護衛使了個眼色,護衛會意,燃起石窖兩側的蠟燭,抓起瘦猴,把他的頭按在甕口。
腥臭的氣息逼近,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瘦猴!
甕里盛著數不清的毒蛇,有長有短,還有比手掌還大的老鼠。
蛇吞噬、絞動著老鼠,老鼠嘶咬著蛇身。
甕中的景象,嚇得瘦猴愣在了原地。
沈清嫵起身,走到甕邊,輕聲道:“你知道為什么要用這么大的甕嗎,就是為了能把人放進去。你放心,這些蛇沒毒,你進去后,一時半會死不了。
不過最后,你會被老鼠和蛇啃食干凈,看到那些人性骨架上的牙印了嗎,就是被老鼠啃的。”
瘦猴拼命搖頭,眼中充滿了絕望的哀求。
那晚在巷子里,胖子打人打得最歡,云舒身上的鞭痕,離不開他的手筆。
沈清嫵睨著胖子,道:“把他丟進去。”
“唔,唔…不,不不不……”
胖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,但依舊沒能逃過被丟進去的命運。
起初,是一片死寂。
隨即,細碎、黏膩的爬行聲和尖厲急促的吱吱聲,從甕中傳來。
為了讓瘦猴看得清楚,沈清嫵拿起燈籠,放在甕口。
無數條色彩斑斕的長蛇,從陰影中緩緩游出,它們吐著分叉的信子,冰冷的豎瞳毫無感情地鎖定著那具散發著恐懼與熱氣的赤身裸體。
與此同時,那些眼珠赤紅,體型碩大的老鼠,爬上胖子的頭頂,尖銳的爪子在甕里刮擦,打出令人牙酸的聲音。
恐懼,在這一刻徹底彌漫。
蛇并不急于攻擊,它們用光滑濕冷的身體纏繞上胖子的腳踝,小腿,胳膊,那緩慢收緊的力道和鱗片摩擦皮膚的觸感,帶來一種近乎凌遲的折磨。
老鼠顯然就沒那么有耐心了,它們不斷啃食著胖子身上,一切可以下口的地方,連眼睛都不放過。
胖子慘叫聲持續不斷,他想掙扎,但每一次掙扎,都會使蛇身纏繞得更緊,老鼠啃咬得更加瘋狂。
瘦猴能清晰地感覺到蛇信子,舔舐過皮膚的濕冷,能聽到老鼠牙齒與皮肉摩擦發出的細微咯咯聲,能聞到老鼠和蛇身上濃烈的騷臭,和胖子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,恐懼又作嘔。
沈清嫵站在甕口,冷漠地看著,手指還有意無意地敲擊著甕聲,嚇的蛇和老鼠在胖子身上亂竄。
“我說我說,只要您不把我放進去,怎樣都行。”
瘦猴哪見過這種陣仗,終于崩潰了。
這女人,比鬼更可怕。
“那男子,就在,巷子第一家的柴房里面關著,他還活著,我們沒有殺他。求你了,只要能放過我,我什么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