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追究藥的事,卻不代表她能原諒。
裴昭急聲道:
“我……我也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,是父親和母親一直逼我太狠,我沒辦法,只能出此下策來推遲婚期。”
宋云棠眼底浮起諷意。
“世子,你若不想成婚,三年前就該說出來,甚至這三年有無數(shù)機會可以說清。”
裴昭連連搖頭,急忙開口道:
“云棠,你誤會了!我沒有不想成婚!我……我只是不想那么快成婚!”
說著,裴昭急忙解釋道:
“而且云棠,這幾年你本就為了照顧母親跟在太醫(yī)身后習醫(yī)。”
“我知道你平日為我煎藥也只是順手的事,對你來說沒有什么損失……”
宋云棠冷笑了一聲。
“沒有損失?這三年的時間又算什么?”
裴昭擰起眉。
“你雖然沒有進門,可母親早就將阿寧手中的管家權(quán)交給了你,在府里你一直都被當做未來主母,誰不敬你三分?”
說到這里,他心底也涌起幾分薄怒。
這些年在侯府,阿寧失去了地位和管家權(quán),帶著念念過得凄苦,而在后宅一呼百應(yīng)、風光無限的人卻是宋云棠。
“你早進門晚進門又有什么區(qū)別?不過是晚一些時候擁有這個世子妃的名號而已。”
“我以為,你不是那樣虛榮的女子。”
宋云棠剛要邁出書房,聽到這話突然笑出了聲。
“世子,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讓我看清楚,我們真的不合適。”
不然,如果真的像那場夢一樣,她嫁給了裴昭,從此蹉跎一生,連她的傲骨都在日夜煎熬中被一寸寸磨爛。
那樣的日子對她來說太過殘忍。
裴昭全身一僵。
“云棠,你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