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棠直接打斷了他。
“世子上回不是說這個月沒有其他好日子了么?最早也得下個月。”
按裴昭的行事風(fēng)格,絕不會出爾反爾。
裴昭臉色微頓,解釋道:
“現(xiàn)如今外頭對你我的婚事有些誤會,這樣的流言蜚語對你我還有裴家都不利。”
饒是心里已經(jīng)對裴昭失望無數(shù)次,可這一刻,宋云棠還是心口凝滯了一瞬。
拖婚三年,裴昭第一次說要提前婚事,卻是為了保護他見不得人的心上人。
心底傳來悶悶地疼。
宋云棠扯了扯唇角,勾起一抹諷刺。
“世子是說,你與寡嫂在水里拉扯不清的流言蜚語嗎?”
裴昭臉色一僵,立刻打斷宋云棠。
“你誤會了!今天的事完全是一個意外,那匹馬莫名……它不知怎么受了驚嚇,撞斷了欄桿,我們才摔下了河。”
宋云棠看裴昭磕磕絆絆的解釋,心底莫名覺得有些可笑。
才華驚艷絕倫的裴世子,也有為女人心虛到結(jié)巴的時候。
她目光緩緩落在床帳上,緩緩開了口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裴昭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。
剩下的解釋,包括那傳聞中提及腰帶都是子虛烏有的,可這些話都噎在了喉嚨里。
心口像被石頭堵住。
母親剛剛警告過他,說云棠這樣一心系在他身上的姑娘,若聽到這些流言蜚語一定傷心欲絕。
來的路上他想過,若真和他哭鬧,他就耐著性子哄著她。
可眼前女子眼眸平淡,溫淺地坐在他面前,不哭不鬧,輕易地相信了他的解釋。
他覺得有什么不對勁。
饒是前世,她嫁進門后分房那幾年,看他的眼眸依然是亮著光的。
為什么,現(xiàn)在卻讓他覺得兩人之間明明很近,卻又隔著很遠。
那種平淡安靜的目光,就好像……一點都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