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二牛看向他哥:“有這回事嗎?我那會小不記事。”
趙大勇也煩了:“我他媽哪知道?沒有啥異象啊?”
呂川深邃一笑:“我家門口來了一群烏鴉,久久不肯離去。”
二人立即露出嫌棄的表情:“難怪咱們一路上遭這么多罪,原來你是個掃把星。”
呂川怒道:“放屁!這是天降玄鳥,證明我從小悟性就很高!”
果然他倆畢竟因時代限制,導(dǎo)致認(rèn)知不高也相當(dāng)迷信,見呂川說得言之鑿鑿,也陷入了沉思。
呂川繼續(xù)解釋:“你倆就不想想,我要沒夢到的話,我能說得這么詳細(xì)嗎?趙二牛,你上次做春夢,夢到的人是誰?”
趙二牛的臉?biāo)⒁幌录t了,心虛地掃了趙大勇一眼,隨即搖頭:“不記得了。”
呂川見他這德性,立即猜到他夢到的是趙大勇媳婦,繼續(xù)循循善誘:“退一萬步來說,我誆騙你倆有什么好處呢?被逮到我不最先死嗎?”
二人思忖過后一拍即合:“媽的,就信你一次走西邊!”
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大概十里,呂川實在是熬不住了,背后的傷口被汗水一浸,刺得他每走一步都要經(jīng)受鉆心的疼。
“二位哥哥,我實在走不動了,要不咱們歇會吧?”
“你想死就直說,我們可以扔下你。”
“二位哥哥,怎么說咱們也是達(dá)成契約了,說要送我回家,那肯定得送回去啊!”
趙大勇陰鷙一笑:“送你尸體回去也是一樣,你老爹一樣會感激我倆的。”
無論呂川有再多點子,此時也開不了口,他實在不習(xí)慣這種無法掌握主動的局面。
再加上他從未走過這樣的原始山路,別說路了就連草都有一人深,很多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行,呂川也只能拄著拐往前走。
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北境的深秋,氣溫已經(jīng)降至個位數(shù),少了很多蛇蟲鼠蟻騷擾。
這樣足足走了三個時辰,這才走出那片深林,呂川腳上那雙布鞋已經(jīng)被血污染透,背后傷口血肉也與衣裳粘黏在一起,時刻刺痛著他的神經(jīng)。
此時滿腦子都是睡覺,但他知道眼下他如果閉眼,那就真的掛了!
就在這時,趙二牛忽然驚喜指著前方:“大哥快看,有官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