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蘇舒窈沒有撒謊,那就是浩初撒謊了?
浩初為什么要撒謊,兩人素不相識,浩初也沒有刻意針對蘇舒窈的理由。
安然郡主心緒混亂。
蘇舒窈也沒再繼續(xù)解釋,點到即止,說多了,便有狡辯的嫌疑。
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便會自動發(fā)芽、壯大。
李鳶笑嘻嘻的,是個稱職的和事佬,調笑道:“哎呀,舒窈你沒看到安定侯,那可就是你沒福氣了,安定侯可是出了名的美、男、子!”
安然郡主敲了李鳶一下:“都當娘的人了,還這么沒正經!”
王夫人看出其中機鋒,但笑不語。
這間茶樓裝潢風格風雅,物品精致。蘇舒窈點了一壺桂花烏龍,茶底清香,有股淡淡的桂香。
“這茶樓的東家倒是雅致。”王夫人拿起一只白玉茶杯在手中把玩。
杯底,刻了個“芳”字。
“望芳樓,也不知道忘不掉的是哪個芳?”王夫人問道。
李鳶笑了笑:“反正不是我們,我們幾人名字里,都沒有‘芳’字。”
王夫人又道:“巧了,我一位摯友,名字里正好有‘芳’字。她名為尋芳,尋芳和望芳,聽起來倒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。”
安然郡主也被勾起了興趣,問道:“不知王夫人的摯友是何人?”
王夫人笑道:“威遠侯夫人。”
“威遠侯?哪里的人家,沒聽說過啊,外地的嗎?”安然郡主身份尊貴,對威遠侯那樣的人家,當然不了解。
李鳶笑道:“威遠侯夫人正是舒窈的養(yǎng)母。真是巧了,這間茶樓不會是威遠侯開的吧。”
蘇舒窈笑道:“不是侯爺,侯爺沒那種心思。”
她拿起茶杯,看了看:“這樣的茶杯,我在夫人房里見過一套。”
“真的?”李鳶追問道:“一模一樣的?”
蘇舒窈面露遲疑。
李鳶笑著勸道:“舒窈,你放心大膽說,都是自己人。”
八卦總是動人心,安然郡主也被勾起了興致:“蘇姑娘放心,這里就我們四人,王夫人的人品自不必說,鳶兒和我保證,今日之事,進了我們耳,絕對不會再向外人透露一句。”
蘇舒窈這才勉為其難道:“確實一模一樣。”
李鳶抿了抿唇,又眨了眨眼:“應該是侯夫人的故人了。”
她看向王夫人,問道:“王夫人和威遠侯夫人私交甚篤,可知侯夫人的故人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