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遠起身,鄭重一禮:“懇請公孫大家出山,擔任我這酒樓的總教習,教導那些新招來的堂倌。”
雅間內,瞬間安靜下來。
程若雪坐在一旁,緊張地捏緊了手中的帕子。
她雖不愿陳遠身邊多出這般絕色女子,但也知曉,若能請動公孫大家,對酒樓意味著什么。
公孫大家看著陳遠,沉默片刻,卻是輕輕搖了搖頭。
“陳郡尉盛情,妾身心領了。”
她嘆了口氣,語帶歉意:“只是妾身此次北上,本為避禍圖清凈,且年歲漸長,精力不濟,怕是無法勝任這繁重的教導之責。”
被拒絕了。
陳遠心中略感失望,但也能理解。
畢竟人家是名動江南的大家,不缺錢不缺名,沒必要來操這份心。
然而。
公孫大家話鋒一轉,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女兒身上。
“不過,妾身雖不能親力親為,但有一人,或許比妾身更合適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到了公孫煙身上。
公孫大家笑道:“小女煙兒,自幼隨我習練歌舞琴棋,雖不敢說青出于藍,但在某些新奇想法上,卻比我這個因循守舊的老婦人要強得多。若陳郡尉不嫌棄,可讓煙兒代勞。”
陳遠眼睛一亮!
這公孫煙,身段高挑,氣質清而不冷,反因其絕美面貌,似有三分活艷生香。
若是她能來,豈不是活脫脫的最好招牌?
“求之不得!若公孫姑娘肯屈就,那是陳某的榮幸!”
陳遠當即看向公孫煙。
公孫煙并未像尋常女子那般扭捏推辭。
她迎著陳遠的目光,微微頷首,聲音清脆悅耳:“母親既有命,煙兒自當遵從。且陳大人方才所言的那種經營模式,煙兒也頗感興趣,愿盡綿薄之力。”
“好!”
陳遠大喜過望,當即舉杯:“好!有公孫姑娘相助,何愁大事不成!陳某先干為敬!”
公孫煙也舉起面前的酒杯,輕輕一碰,仰頭飲盡。
動作灑脫,毫不拖泥帶水。
程若雪看著這一幕,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覺已被絞得死緊。
有了這一層合作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