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澤匍匐在地,眼珠急轉,似乎在拼命搜刮能換命的消息。
半晌。
他眼中一亮,急聲道:“小的還聽一位執事大人提過……關于圣女所修功法……”
林燼面色一沉:“你一個編外,能接觸到執事?”
他心中的疑慮更深了。
這巧合的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演出。
于澤磕頭如搗蒜,哆哆嗦嗦的解釋:“陛下明鑒!是……是執事大人來我等外圍據點巡查時,小的伺候左右,端茶倒水時僥幸聽得幾句……絕無虛言啊陛下!”
林燼眼底幽沉,未置可否:“他說了什么?”
于澤喘著粗氣,道:“他說……圣女修煉的功法雖威力極大,但每次突破至極境,都會引發體內至陰之氣反噬。”
“周身極寒徹骨,甚至數丈之內水汽凝霜……”
“必須尋一處地火陽元極盛之地,借助地火中和陰寒,方能成功!”
林燼眉尾微不可察的一挑。
這番話,倒有幾分道理。
至陰之氣本就寒重,若再逢月圓夜突破,陰上加陰,確實需借陽元地火調和。
“小的所知就這些了!”
于澤連連叩首,額上已見血痕:“求陛下饒小的一命……”
林燼冷冷的掃過于澤,厭棄的一擺手:“來人,送他出城!”
兩名錦衣衛應聲上前,一左一右架起于澤離開。
只是于澤未曾看見。
在他被拖轉身形的剎那,錦衣衛的目光與御座上的皇帝有一個短暫的交匯。
皇帝的眼神淡漠無情,右手不著痕跡的輕輕一擺——
那是一個格殺勿論的手勢!
“陛下。”
凌鴻上前半步,面露憂色:“此人……所言可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