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遠山擺手道:“坐下烤烤火。”
宇文虹連忙上前烤著火,只覺得透心涼的感覺都消散了很多,人也舒服了許多。這些日子吃不飽穿不暖,渾身有氣無力的,只覺得人都是虛浮的。
仿佛一陣風,就能把他吹倒。
宇文虹身體暖和了些,主動道:“羅將軍,我們談一筆買賣,可好?”
羅遠山眼神狡黠,問道:“你想要談什么買賣?”
宇文虹說道:“你私下里放我離開,就假裝我是逃走的。事成后,我贈送你一萬兩黃金,你意下如何?”
羅遠山斜眼一瞅道:“你覺得對我來說,是一萬兩黃金重要,還是我一輩子的前途重要?有錢沒命花,等于白搭。有了權,什么錢都會有的。”
宇文虹急切道:“不知道羅將軍,要怎么才愿意放了我呢?”
“不可能!”
羅遠山不假思索回答。
他眼神變得銳利,說道:“永安縣已經傳來消息,義父已經返回永安縣,不日就要回到金云堡。我負責金云堡的安全,不可能放你離開的。”
宇文虹的心開始沉了下去。
走不掉了!
可是,他不愿意這樣,他希望做呼風喚雨的左賢王,喜歡在草原上生活。
羅遠山心頭一動,說道:“如果你愿意為義父效力,做義父的乖兒子,或許還是有機會回到北蠻的。”
宇文虹眼前一亮,問道:“當真?”
羅遠山說道:“只要你聽話,只要你配合,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宇文虹問道:“你要我怎么做?”
羅遠山眼中掠過一道厲色,沉聲道:“如今天降大雪,北蠻的許多部落應該都貓冬了。等到冬雪化開,天氣稍稍轉暖,許多部落就要遷徙,逐水草而居,早早開始安排今年的游牧區域。只要你聽話,作為向導帶著我周朝的精銳殺進去,再連續殺穿北蠻各部落,到時候可以扶持你做北蠻的大汗,讓你在北蠻掌權。”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”
宇文虹說道:“我不能做這樣的事情,否則,我怎么對得起祖宗?”
之前,他背叛宇文泰,在金云堡的城樓上說宇文泰,那都是沒有選擇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