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翻身下馬,長刀遙指沃山,就像剛才沃山用彎刀指著他的時候一樣。
“請二殿下賜教!”
沃山咬牙:“本王子可不是來和你們……”
“不是比武嗎?”厲寧打斷,笑著問:“二殿下不會不是來比武的吧?你身后這些草原的勇士們可都是拔了刀的,我們現在是盟友,拔刀對著盟友可就是叛軍了,對付叛軍,我厲寧向來只有一個字。”
“殺!”
這一個喊出來,沃山忍不住再次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想殺我嗎?”沃山怒問。
厲寧的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:“怎么會呢?二殿下不是叛軍,我自然不會殺二殿下,我要殺的是叛軍,將刀指向同袍的叛軍。”
“我數三個數,這之后誰的刀還沒有入鞘,我便視他為叛軍,當斬!”
“三!”
白狼王庭的眾人面面相覷,而周國軍隊一方,所有的將士都臉上帶著笑。
“二!”
厲寧甚至閉上了眼睛。
“柳聒蟬。”
“師尊。”柳聒蟬策馬而來。
“等我數完最后一個數,我會睜開眼,我希望那時候要么刀入鞘,要么頭落地。”
魏血鷹第一個收回了刀。
柳聒蟬點了點,長劍落在了手里。
“厲寧!你……”沃山有些怕了。
他身后那些白狼王庭的士兵更是怕,這一戰因為厲寧死了多少人,他們心知肚明,也知道厲寧絕對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!
所以這一刻他們都在打顫。
終于第一個人趕緊將彎刀收了回去,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收刀。
而厲寧則是仍舊閉著眼睛,豎起了一根手指:“一!”
當當當當——
彎刀落地的聲音響成一片,那些來不及收刀的干脆直接將自己手中的彎刀扔在了地上。
就連沃山也是如此。
此刻他后背已經濕透了,就連額頭上也已經見了汗,剛剛那么一個瞬間,對于他來說太過漫長了,他一直在掙扎。
他不想扔刀,一旦扔了刀就相當于是示弱了。
他想賭一把,賭厲寧不敢真的殺他。
可是現在掌握生殺大權的實際上不是厲寧,而是柳聒蟬啊,柳聒蟬一個江湖人士,殺了他之后遠遁,整個白狼王庭翻遍各國也未必能抓住他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