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奇襲喜峰口的英雄,茶樓瓦舍話本講他的多了去了!”
“馮兄不要賣關子,長安醉跟林指揮使有何關系?”
……
馮紹指著酒壇子,道:“長安醉,乃林指揮使親自發明釀造,在遼東風靡一時。”
“咱們喝到的長安醉,還是我花了不少錢,從遼東南宮家的商隊買來的呢!”
其他人一聽,頓時來了興趣,紛紛要嘗嘗。
馮紹身邊一周正青年連續喝了兩杯,贊不絕口。
“好酒!好酒!”
他來了興致,提議道:“有好酒在此,不如我們一起飲酒賦詩如何?”
張梁的眼睛一亮,朝他豎起大拇指。
“陸兄此言甚好!有好酒豈能沒有好詩詞?來來來,我們一起賦詩!”
張梁口中的這位“陸兄”,全名陸炳,是戶部侍郎陸巡的長子。
在座眾人中,以張梁、陸炳的家世最好。
張梁喜好美酒,更喜歡詩詞,與好友們縱情狂飲,不知喝了多少美酒。
長安醉口感醇厚,喝起來一杯接著一杯,等到過了好一會兒,酒意才上涌。
張梁的腦子變得有些不大清醒,搖搖晃晃地起身道:“諸位……我,我不勝酒力,今日就到這里吧!”
他剛要離開,一旁的柳云卻忽然一把將他拉住。
“哎?張兄要去哪里?我們可還沒盡興呢!張兄不能走!”
張梁擺了擺手,舌頭喝得都直了。
“不行!不行!我爹曾教導我飲酒適度,我這嘴一喝多便容易亂講話。”
而就在這時,馮紹從另外一邊拉住了張梁,“張兄,吟詩是結束了,但我等興致正濃,正好一起論一論而今天下大勢,來,坐!”
馮紹與柳云拉著張梁坐下,馮紹悄悄地給陸炳使了一個眼色。
陸炳會意,道:“好!那咱們就以‘喜峰口’之戰為例,論一論喜峰口林大人破敵、奪關這一戰!”
文人雅士湊在一處,談古論今,針砭時政是常有的事情。
私下里在雅間,大家都是好友,偶爾流露出些尖銳的觀點,并不奇怪。
但事情壞就壞在,有人存心引導,有人喝醉了口無遮攔。
針對奇襲喜峰口之戰,眾人各抒己見。
忽然,陸炳話鋒一轉,道:“只是可惜了林大人血戰喜峰口,如今喜峰口卻被租賃了出去。”
“砰!”
張梁重重地拍在桌案上,抬起頭來,臉頰紅得跟猴屁股似的。
“此言有理!喜峰口我大乾軍打出了威風,打出了悍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