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上車后,女孩才漸漸平復激動,怯生生地開口:“我叫吳夢琳,是湘南人。”
她垂著眼簾,長長的睫毛顫動,聲音帶著一絲哽咽,緩緩道出背后的黑暗:“我家里窮,想賺大錢,經熟人介紹來做女公關,可沒想到,這里就是個火坑。
我們要經過187項體態測試:皮膚細膩度必須達莫式硬度2。5級以下,腿長嚴格契合黃金分割點,三圍得是標準沙漏型。連聲音都要篩選,聲波穩定在220-225赫茲,說是最能刺激保護欲。
我們是賭場的獵手,卻要裝作獵物。2000個小時的情景模擬訓練,對著鏡子微調表情,瞳孔擴張15%-18%裝無辜,嘴角上揚28度示好。
對話全是心理算法:夸客戶氣質,是掃了他的腕表手機匹配詞庫;提“嫂子幸福”,是植入婚姻缺憾感;說“大哥壓力大”,是冷讀術破防,最后暗示“該釋放”,讓客戶豪賭。
甚至觸覺都被量化:握手掌心溫度要保持在36。3℃,香水含0。03%費洛蒙,碰手背只用15-20克力度,全是為了勾人分泌多巴胺。監控中心靠大數據推送高注賭局,我們的身體就是耗材,每月打玻尿酸、類固醇,保質期只有3-5年,抑郁癥發病率是普通女性的7-8倍……
吳夢琳抹了抹眼淚,聲音帶著絕望:“我心地軟,看著客戶被我誘導得輸光家產,心里難受得不行,早就抑郁了。我想走,可他們說培育我花了錢,不讓我走。”
她頓了頓,小聲道,“我只做了半個月,工資我不要了,就想逃出去。”
張成心中微動,對這善良的女孩多了幾分憐惜。
他直接驅車去了賭場安排的宿舍,幫她取了簡單的行李。
返回深城后,夏建武和苗青青執意設宴道謝。
包廂里觥籌交錯,苗青青頻頻向張成敬酒,言語間滿是感激。夏建武更是對張成感激至極,因為他打算和苗青青結婚,今后他也是身家十幾億的富豪了。
都是張成賜予他的。
“兄弟,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泡妞的時候遇到什么困難,盡管找我。”
夏建武還認真保證。
飯后,吳夢琳緊緊摟住張成的胳膊,不肯松開。
“張哥,求你收留我,或者給我份工作吧。”她的聲音軟糯,帶著哀求,身體微微貼近,柔軟的觸感透過衣料傳來,“我身無分文,實在不知道該去哪里。”
張成感受著臂間的柔軟,聞著鼻尖的香氣,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,心中一軟——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他沒多說,直接帶她去了一家連鎖酒店,開了間普通標準間:“今晚你先住這里。”
“謝謝成哥。”
吳夢琳滿臉的感激。
“你沒親戚朋友在深城嗎?”
張成又問。
“成哥,我沒親戚和朋友在深城。倒是有幾個同學,但也都剛畢業,沒能力收留我……我去洗個澡,等下再和你聊。”
吳夢琳說完,走進了浴室。
十幾分鐘之后,她走了出來。
穿了件米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裙,長發松松挽起,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。
肌膚瑩潤如玉,睡裙貼合身體,勾勒出曼妙的曲線,走動時裙擺輕輕晃動,帶著說不出的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