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舒窈可不吃他那一套:“謝老板不要錢了?”
謝老板:“怎么可能不要,那可是我的血汗錢。”
蘇舒窈:“既然謝老板不敢找蘇明珠要銀子,我做個掮客,幫你把契書賣了。”
謝老板眼睛瞇起來:“賣給誰?這份契書有官司,誰敢買?”
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再次伸了出來。
蘇舒窈:“司禮監(jiān)大太監(jiān)溫德貴的干兒子,溫年。”
溫年是溫德貴姐姐的兒子,自從認(rèn)了溫德貴當(dāng)干兒子,便仗著溫德貴的勢,平時飛鷹走狗,囂張跋扈,盡干些欺男霸女的勾當(dāng)。
低價將賒糧食契約賣給他,讓他去找蘇明珠要錢,蘇明珠不敢報官,更不敢不給。
謝老板翹起腳,露出一雙云紋粉底靴來,靴頭鑲的幾顆東珠,也耀眼的很:“就算賣了,我還是虧,現(xiàn)在糧食的價翻好幾倍了。”
“你答應(yīng)要補(bǔ)償我的。”
“你要是敢騙我,也可以見識一下我的手段。”
他臉上的漫不經(jīng)心瞬間凝固,下頜棱角逐漸分明起來。
“謝老板囤的冰和藥材賺了不少。”蘇舒窈手中的青瓷蓋碗,紋絲未動:“還有賣給蘇明珠的香料,可是幫謝老板挽回了不少損失。”
“兩相抵消了。”
謝老板把玩著手中一根翎羽,“你可真賴皮。”
蘇舒窈繼續(xù)道:“囤那么多糧食,你以為她賣得出去?謝老板就拭目以待,看看蘇明珠怎么賠得血本無歸吧。”
謝老板忽然坐直了身體:“你又有消息了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