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好的,一天后您將徹底在這個世界死亡。】
謝容與似乎察覺到什么,突然抓緊我的手:
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“
他的聲音帶著哭腔,“醫生!醫生!“
我主動牽著謝容與的手,對他笑了笑:
“推我出去走走吧?!?/p>
他愣在原地,眼眶瞬間紅了。
手忙腳亂地找來輪椅時差點被輸液架絆倒。
初春的風還帶著涼意,他卻緊張得滿頭是汗,不斷問我冷不冷,要不要加條毯子。
“等你好了,我們去馬爾代夫好不好?“
他蹲在輪椅前替我系圍巾,手指抖得厲害,“你以前說想看熒光海?!?/p>
陽光落在他憔悴的臉上,照出那些新生的細紋,
“或者或者你想去其他地方?我們搬家,去個新城市“
我伸手拂過他凌亂的鬢發。
這個動作讓他渾身一顫,眼淚直接砸在了我手背上。
他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,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說著未來規劃。
“答應我好不好?“
夜里他跪在床邊,把臉埋在我掌心,
“別再嚇我了“
我點點頭,他立刻欣喜若狂地吻我的手指。
卻不知道我答應的是系統今晚的脫離程序。
他難得睡了個好覺,甚至帶著笑。
月光透過窗簾縫隙,落在他終于舒展的眉間。
我最后一次凝視這張愛恨交織的臉,在意識深處輕聲道:
【系統,開始吧?!?/p>
謝容與在清晨驚醒時,我的身體已經冰涼。
他先是輕輕推我:
“老婆,該吃藥了“
發現不對勁后,整個人凝固成一座雕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