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賤人!都是那個賤人!“
她歇斯底里地咒罵著,將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,
“裝什么可憐!去死啊!“
走廊上,謝容與的腳步越來越快,最后幾乎跑了起來。
他不斷撥打著我的電話,但始終無人接聽。
胸口那股莫名的不安越發強烈,讓他的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“接電話啊“他的聲音發顫,手指顫抖著按下了電梯按鈕。
與此同時,家里的藥瓶滾落在地,散落的白色藥片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光。
謝容與猛地推開家門沖了進來。
他的目光瞬間鎖定在客廳地毯上。
我蜷縮在那里,臉色慘白得像紙一樣,身邊散落著幾個空藥瓶。
“不不要知愿,不要離開我好不好?“
他的聲音卡在喉嚨里,雙腿突然發軟,差點跪倒在地。
他踉蹌著撲到我身邊,顫抖的手指探向我的鼻息。
“醒醒求你了“
他的聲音支離破碎,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我臉上。
他一把將我抱起,我的身體軟綿綿地垂著,頭無力地靠在他臂彎里。
謝容與的手抖得幾乎抱不住我。
他慌亂地摸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,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:
“快快來她吞藥了求你們快一點“
他低頭看著我毫無血色的臉,突然發出一聲近乎嗚咽的抽泣:
“對不起對不起“
手指無意識地撫過我的臉頰,又像被燙到一樣縮回。
“堅持住別睡“
他把我摟得更緊,額頭抵在我的肩膀上,整個人都在發抖。
“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“
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。
謝容與卻像沒聽見一樣,只是死死抱著我,仿佛一松手我就會消失。
他的眼淚浸濕了我的衣領,溫熱的,帶著絕望的咸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