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,陸昭已經五天沒來了。
我只是想要個饅頭。
熟悉的鞭痛沒有出現。
我偷偷睜開眼睛,發現嬤嬤的藤條被人緊緊攥住。
這就是我見楚河的第一面。
他把壓著我打的嬤嬤扔出了殿門。
我自然知道他是來干嘛的。我這寢宮偏僻,尋常人找都找不到。
難為我那些姐姐妹妹還記得我住哪,不辭辛苦地把人引來。
我瞧了瞧他的樣子。
眉眼深邃,梳著北離人特有的發型,滿頭小辮子,叮叮當當墜著許多綠松蜜蠟,比我這個公主還精致。
但再如何,他也是北離人。
嫁給他,就只能去那遠在千山萬里之外的蠻夷之地。
小時候阿娘同我說過,那里的人一年都不洗澡。
我不自覺地盯著楚河,思考著記憶中的小軼聞是不是真的。
他卻漸漸紅了臉,不算白皙的皮膚上隱約露出一些圖騰的刺青,隨著呼吸一起一伏。
清風吹過,他身上只有淡淡的異域熏香的味道。
我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嚕嚕叫了起來。
他手忙腳亂地從懷里掏出一包糕點,小心地遞給我。
我回神,接了過來。
看著他黑亮的眼睛,我卻沒有給出確切的答復。
“我考慮一下。”
其實沒什么好想的,北離再差,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。
那我為什么不答應呢?
侍女一邊將補了又補的衣服繼續補補,一邊苦口婆心地勸我。